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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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六年前
陽城一中
“哎，哎…頌哥，別打了，別打了，有話好好說。”一個人高馬大的體育生一邊勸著打人的男生，一邊把那個挨打的男生拉開。
“頌哥，頌哥都是同學，都是同學，話說開就好了，犯不著動手。” 另一個看到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也開始拉架。
蘇時澤本來從教學樓前路過，看見小花園那圍了一群人，不想去湊熱鬧，只是伸頭一張望便打算離去，這一瞅不當緊，嗯？熟人！
挨打的那個是他高一的同學——張宏，張宏高一可沒少當他的狗腿子，還總把作業給蘇時澤抄，時不時給上課睡覺的蘇時澤望風，惦記著這份恩情的蘇時澤一時熱血沸騰，穿過人群就去拉架。
蘇時澤眼看張宏被那個體育生拉偏架只能躲，都沒辦法還手，熱心腸的他就想過去幫忙制止一下，只是拉架的那個位置太差，剛過去腿上就挨了一腳。
被眾人簇擁著的柳頌今本來想著揍得差不多了，再踢一腳及時收手，沒想到來了個不長眼的，一腳沒收住就踹人小腿上了。
蘇時澤只覺得腿上一疼，膝蓋發軟，劇烈的疼痛讓他差點跪了下來。
我擦，下手這麽重呢！
這還是校友嘛！
“我去！頌哥，這小子還有幫手呢！”旁邊偷偷揍那個挨打的瘦弱小孩的男生說道。
“都別動！我看看都有誰在那動的手！”政教主任高國良姍姍來遲，喘著粗氣在那怒吼。
圍觀人群立馬一窩蜂散了，剩下蘇時澤柳頌今，還有幾個打架的男生，以及挨打的哥們就在那裏面面相覷。
“反了天了你們！在老師眼皮子底下打架，都跟我回政教處去！”大眼一掃，有幾個成績不錯的熟面孔，高國良有些生氣，一揮手走在了前面。
到了政教處高國良一改往日的風格，格外的沈默，一句話沒說，只是讓挨打的男生留下，擡擡手先讓剩下的人都出去站著。
“臥槽，你他媽的下腳可真重啊！你和他什麽仇什麽怨，真的狠啊。”蘇時澤把褲子拉上去看看小腿，一片紅腫。想不通自己勸架被踹，也想不通打張宏的原因有什麽。畢竟張宏也就是一個普通學生，偶爾行為還挺搞笑的，人緣不錯，平時都能逗的蘇時澤眉開眼笑的，想不到怎麽會惹到這個揍人的哥們。
陳蒙看著這個矜貴的小少爺，覺得他不像是能和於顯認識的樣子，撓撓頭，有些大腦過載，難道是人不可貌相，富貴家的小少爺也惦記著那點寶貝？
蘇時澤自然不知道陳蒙想到的這句人不可貌相是在罵他長得人模狗樣實際上凈和畜生做些小偷小摸的事情。
柳頌今看著那片紅腫，再擡頭看了看蘇時澤因為打架泛紅的臉，挑挑眉，他認出來了這是五班的蘇時澤，校內還是很有名氣的，他不知道蘇時澤和於顯認識，一不小心誤傷到了別人，他很有禮貌的道了歉，“蘇同學，不好意思，誤傷到你了，我和他倒是沒有誤會，晚會兒我給你賠禮道歉。”柳頌今雖說打了於顯，但還是不太開心，抿起嘴對蘇時澤了說道。
一旁的幫手都面面相覷。
蘇時澤點點頭，沒再說話。
“同學，你叫什麽名字？”高國良聲音溫和地問。
“我叫於顯。”男生劉海遮著眼睛，神色陰沈。
“你和柳頌今認識嗎？你倆打架是為什麽？”
“他想打誰打誰，我又沒招惹他，我也不知道什麽原因。”於顯撥開了頭發，漏出自己狹長有些陰郁的眼睛。
站在辦公室門口偷聽的陳蒙當即火就上來了，推門就吵吵：“你小子說誰呢！頌哥是無緣無故打的你嗎！”
剛說兩句話，柳頌今就拉了拉他，示意他先別說話。
“好，你先出去等著，這件事情，老師會處理的。晚會兒你找你班主任開個假條，去檢查一下，檢查費用單子到時候給我就好了。”高國良推推眼睛，讓外面的都進來。又不忘對於顯補充一句，“記得有時間去把你頭發剪了。”
“你們認識於顯嗎？為什麽打於顯？”高國良一拍桌子，怒氣沖沖地問，“還有你們，你們怎麽回事？這麽多人在場，幹什麽？！反了天了都，不知道學校不可以聚眾鬥毆嗎？！你們這放嚴重點說就是霸淩懂嗎！”
一聽聚眾鬥毆加霸淩，眾人先開始不樂意了，七嘴八舌的說著。
剛剛於顯出去，蘇時澤低著頭沈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裏，完全沒註意他出去了，於顯因為懼怕柳頌今，畏畏縮縮地繞遠，以至於蘇時澤根本不知道他沒戴眼鏡認錯人了。
蘇時澤聽到於顯的名字，怔了怔，此時有些詫異的問道：“於顯？於顯是誰？他不是張宏啊？”
“你連人都不知道是誰，你還去參與打架？”還沒理清打架原因和關系張國良生氣地說道。
蘇時澤皺了皺眉，他也沒理清呢！
操！沖動了！
“我就是個拉架的群眾，我哪會打架啊。”蘇時澤小聲嘟囔，“拉錯人不說還他媽的被踹了一腳，真夠冤枉的。”
柳頌今剛剛看著於顯出去，便把人拎了回來。
於顯此時被拎著領子，梗著脖子有些不服氣，嘴上不停的說道：“你他媽憑什麽拉我？放開我。打了我還不夠嗎？你還想幹嘛！”
無視於顯的吼叫，繃著嘴就給人拎了回去。
柳頌今把於顯又拽回了政教處，於顯剛站直，拉了拉被拽松的衣領，便聽到柳頌今挑挑眉，不緊不慢的說道：“來！你說說我為什麽打你？”
於顯被拉來對峙，眼神顯得有些慌亂，結結巴巴的說：“我…我怎麽會知道，你平時就愛…愛打人！”
柳頌今險些被氣笑，他平時脾氣很好，對誰都笑意吟吟的，這麽大一口鍋他險些都沒接住。
高國良有些疑惑，“柳頌今，你拉於顯回來幹什麽？”
“我就是覺得口說無憑，有些話需要對峙才行。”柳頌今瞥了一眼於顯繼續道，“今天上午最後一節課下課，我去打球，我的吊墜摘下來放到了桌子上，再回來就沒有了。我就去保安室調監控，發現是你拿走了，如果你覺得有監控不算證據，那我們就走司法程序。”
於顯支支吾吾，昨天高三大聯考，班主任剛說過班裏的監控關了，要開聯考監控，讓他們老實點，聯考監控他可是拿不到的，怎麽可能有證據！
想到這裏，於顯背挺直，似是顯得有幾分底氣：“沒見過你那個吊墜，是什麽值錢東西嗎見了就會偷？”
柳頌今沒接話，自顧自的說，“張主任，我想用你電腦登一下雲盤，我把監控發雲盤了。”
一番操作後，柳頌今打開了監控，畫面中所有人下課都著急忙慌的跑去食堂吃飯，只有於顯一個人磨磨蹭蹭的沒走，見到柳頌今走後，於顯四下張望了一番，這才從桌子上拿走了柳頌今的項鏈。
監控這幾天並沒有關，因為有上級領導來視察，所以留著監控給領導用的。
張國良怒不可遏，他老了，不知道現在的學生品行如此惡劣，偷完東西還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撒謊，當即一拍桌子：“把柳頌今的吊墜還給他，寫五千字檢討在升旗儀式上讀，另外還有一張留校察看的處分條，拿去找你班主任簽字。”沈默了一會兒，“你們參與打架的，在學校也是起了不良的帶頭作用，一千字檢討，明天交給我。”
於顯不情不願的從上衣的內口袋裏掏出了吊墜。
蘇時澤見翡翠無數，大致能估個價，滿綠的玻璃種平安扣，幾十萬賣得出去，怪不得於顯會偷。但是這麽大金額的盜竊於顯必然是逃不掉的。於顯應該是不太識貨的那種，想小偷小摸點貴重物品，沒想到這麽值錢。
張國良想懲罰的重一點以儆效尤，這種平安扣成色很好，如果真的鬧到警察那裏，於顯也不會好過，倒不如直接讓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也給其他同學一個警示。
事情解決完，蘇時澤如釋重負的出去，喊住了柳頌今，“不好意思，沒戴眼鏡認錯人了，沒想去幫他忙的。”
柳頌今平時聽說過這位小少爺，傲氣的不得了，沒想到會和自己道歉，看樣子是個講道理的，他桃花眼瞇成了月牙狀，笑著說道：“是我沒看人還踢到了你，真是抱歉。”
第二天中午布告就張貼出來了。與此同時還有廣播通報。
布告
查高二七班於顯在校內盜竊他人財物且打架鬥毆，違反了陽城中學校規第十七條與第二十一條規定，為教育本人，警示他人，經學校政教處研討決定對於顯同學給予留校察看處分，望同學們引以為戒，加強自律，嚴格遵守學校的規章制度。
政教處
2017年3月7日
為了警示學生，廣播是在中午午休的時候放的，一點半正是睡意正濃的時候，被吵醒的學生自然是怨聲載道，被迫記住了這個名字。
廣播一連放了三遍，大多數人都被迫聽完後才慢慢入睡，還有一小部分愛鬧事的男生摩拳擦掌暗暗記下了這個名字，準備去廁所教訓一下這個叫於顯的。
蘇時澤此時正在高二五班和同樣被吵醒的姜仝羲聊天。
蘇時澤擡了擡自己鼻梁上架的黑框眼鏡，大眼睛顯得呆萌無辜，抿著嘴訴苦，“我那天沒戴眼鏡，我二百多度的眼睛看過去，身影差不多，憑借我多年挨打經驗，想帶張宏躲躲，挨了一腳還認錯人，好虧好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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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
陽城一中
“哎，哎…頌哥，別打了，別打了，有話好好說。”一個人高馬大的體育生一邊勸著打人的男生，一邊把那個挨打的男生拉開。
“頌哥，頌哥都是同學，都是同學，話說開就好了，犯不著動手。” 另一個看到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也開始拉架。
蘇時澤本來從教學樓前路過，看見小花園那圍了一群人，不想去湊熱鬧，只是伸頭一張望便打算離去，這一瞅不當緊，嗯？熟人！
挨打的那個是他高一的同學——張宏，張宏高一可沒少當他的狗腿子，還總把作業給蘇時澤抄，時不時給上課睡覺的蘇時澤望風，惦記著這份恩情的蘇時澤一時熱血沸騰，穿過人群就去拉架。
蘇時澤眼看張宏被那個體育生拉偏架只能躲，都沒辦法還手，熱心腸的他就想過去幫忙制止一下，只是拉架的那個位置太差，剛過去腿上就挨了一腳。
被眾人簇擁著的柳頌今本來想著揍得差不多了，再踢一腳及時收手，沒想到來了個不長眼的，一腳沒收住就踹人小腿上了。
蘇時澤只覺得腿上一疼，膝蓋發軟，劇烈的疼痛讓他差點跪了下來。
我擦，下手這麽重呢！
這還是校友嘛！
“我去！頌哥，這小子還有幫手呢！”旁邊偷偷揍那個挨打的瘦弱小孩的男生說道。
“都別動！我看看都有誰在那動的手！”政教主任高國良姍姍來遲，喘著粗氣在那怒吼。
圍觀人群立馬一窩蜂散了，剩下蘇時澤柳頌今，還有幾個打架的男生，以及挨打的哥們就在那裏面面相覷。
“反了天了你們！在老師眼皮子底下打架，都跟我回政教處去！”大眼一掃，有幾個成績不錯的熟面孔，高國良有些生氣，一揮手走在了前面。
到了政教處高國良一改往日的風格，格外的沈默，一句話沒說，只是讓挨打的男生留下，擡擡手先讓剩下的人都出去站著。
“臥槽，你他媽的下腳可真重啊！你和他什麽仇什麽怨，真的狠啊。”蘇時澤把褲子拉上去看看小腿，一片紅腫。想不通自己勸架被踹，也想不通打張宏的原因有什麽。畢竟張宏也就是一個普通學生，偶爾行為還挺搞笑的，人緣不錯，平時都能逗的蘇時澤眉開眼笑的，想不到怎麽會惹到這個揍人的哥們。
陳蒙看著這個矜貴的小少爺，覺得他不像是能和於顯認識的樣子，撓撓頭，有些大腦過載，難道是人不可貌相，富貴家的小少爺也惦記著那點寶貝？
蘇時澤自然不知道陳蒙想到的這句人不可貌相是在罵他長得人模狗樣實際上凈和畜生做些小偷小摸的事情。
柳頌今看著那片紅腫，再擡頭看了看蘇時澤因為打架泛紅的臉，挑挑眉，他認出來了這是五班的蘇時澤，校內還是很有名氣的，他不知道蘇時澤和於顯認識，一不小心誤傷到了別人，他很有禮貌的道了歉，“蘇同學，不好意思，誤傷到你了，我和他倒是沒有誤會，晚會兒我給你賠禮道歉。”柳頌今雖說打了於顯，但還是不太開心，抿起嘴對蘇時澤了說道。
一旁的幫手都面面相覷。
蘇時澤點點頭，沒再說話。
“同學，你叫什麽名字？”高國良聲音溫和地問。
“我叫於顯。”男生劉海遮著眼睛，神色陰沈。
“你和柳頌今認識嗎？你倆打架是為什麽？”
“他想打誰打誰，我又沒招惹他，我也不知道什麽原因。”於顯撥開了頭發，漏出自己狹長有些陰郁的眼睛。
站在辦公室門口偷聽的陳蒙當即火就上來了，推門就吵吵：“你小子說誰呢！頌哥是無緣無故打的你嗎！”
剛說兩句話，柳頌今就拉了拉他，示意他先別說話。
“好，你先出去等著，這件事情，老師會處理的。晚會兒你找你班主任開個假條，去檢查一下，檢查費用單子到時候給我就好了。”高國良推推眼睛，讓外面的都進來。又不忘對於顯補充一句，“記得有時間去把你頭發剪了。”
“你們認識於顯嗎？為什麽打於顯？”高國良一拍桌子，怒氣沖沖地問，“還有你們，你們怎麽回事？這麽多人在場，幹什麽？！反了天了都，不知道學校不可以聚眾鬥毆嗎？！你們這放嚴重點說就是霸淩懂嗎！”
一聽聚眾鬥毆加霸淩，眾人先開始不樂意了，七嘴八舌的說著。
剛剛於顯出去，蘇時澤低著頭沈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裏，完全沒註意他出去了，於顯因為懼怕柳頌今，畏畏縮縮地繞遠，以至於蘇時澤根本不知道他沒戴眼鏡認錯人了。
蘇時澤聽到於顯的名字，怔了怔，此時有些詫異的問道：“於顯？於顯是誰？他不是張宏啊？”
“你連人都不知道是誰，你還去參與打架？”還沒理清打架原因和關系張國良生氣地說道。
蘇時澤皺了皺眉，他也沒理清呢！
操！沖動了！
“我就是個拉架的群眾，我哪會打架啊。”蘇時澤小聲嘟囔，“拉錯人不說還他媽的被踹了一腳，真夠冤枉的。”
柳頌今剛剛看著於顯出去，便把人拎了回來。
於顯此時被拎著領子，梗著脖子有些不服氣，嘴上不停的說道：“你他媽憑什麽拉我？放開我。打了我還不夠嗎？你還想幹嘛！”
無視於顯的吼叫，繃著嘴就給人拎了回去。
柳頌今把於顯又拽回了政教處，於顯剛站直，拉了拉被拽松的衣領，便聽到柳頌今挑挑眉，不緊不慢的說道：“來！你說說我為什麽打你？”
於顯被拉來對峙，眼神顯得有些慌亂，結結巴巴的說：“我…我怎麽會知道，你平時就愛…愛打人！”
柳頌今險些被氣笑，他平時脾氣很好，對誰都笑意吟吟的，這麽大一口鍋他險些都沒接住。
高國良有些疑惑，“柳頌今，你拉於顯回來幹什麽？”
“我就是覺得口說無憑，有些話需要對峙才行。”柳頌今瞥了一眼於顯繼續道，“今天上午最後一節課下課，我去打球，我的吊墜摘下來放到了桌子上，再回來就沒有了。我就去保安室調監控，發現是你拿走了，如果你覺得有監控不算證據，那我們就走司法程序。”
於顯支支吾吾，昨天高三大聯考，班主任剛說過班裏的監控關了，要開聯考監控，讓他們老實點，聯考監控他可是拿不到的，怎麽可能有證據！
想到這裏，於顯背挺直，似是顯得有幾分底氣：“沒見過你那個吊墜，是什麽值錢東西嗎見了就會偷？”
柳頌今沒接話，自顧自的說，“張主任，我想用你電腦登一下雲盤，我把監控發雲盤了。”
一番操作後，柳頌今打開了監控，畫面中所有人下課都著急忙慌的跑去食堂吃飯，只有於顯一個人磨磨蹭蹭的沒走，見到柳頌今走後，於顯四下張望了一番，這才從桌子上拿走了柳頌今的項鏈。
監控這幾天並沒有關，因為有上級領導來視察，所以留著監控給領導用的。
張國良怒不可遏，他老了，不知道現在的學生品行如此惡劣，偷完東西還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撒謊，當即一拍桌子：“把柳頌今的吊墜還給他，寫五千字檢討在升旗儀式上讀，另外還有一張留校察看的處分條，拿去找你班主任簽字。”沈默了一會兒，“你們參與打架的，在學校也是起了不良的帶頭作用，一千字檢討，明天交給我。”
於顯不情不願的從上衣的內口袋裏掏出了吊墜。
蘇時澤見翡翠無數，大致能估個價，滿綠的玻璃種平安扣，幾十萬賣得出去，怪不得於顯會偷。但是這麽大金額的盜竊於顯必然是逃不掉的。於顯應該是不太識貨的那種，想小偷小摸點貴重物品，沒想到這麽值錢。
張國良想懲罰的重一點以儆效尤，這種平安扣成色很好，如果真的鬧到警察那裏，於顯也不會好過，倒不如直接讓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也給其他同學一個警示。
事情解決完，蘇時澤如釋重負的出去，喊住了柳頌今，“不好意思，沒戴眼鏡認錯人了，沒想去幫他忙的。”
柳頌今平時聽說過這位小少爺，傲氣的不得了，沒想到會和自己道歉，看樣子是個講道理的，他桃花眼瞇成了月牙狀，笑著說道：“是我沒看人還踢到了你，真是抱歉。”
第二天中午布告就張貼出來了。與此同時還有廣播通報。
布告
查高二七班於顯在校內盜竊他人財物且打架鬥毆，違反了陽城中學校規第十七條與第二十一條規定，為教育本人，警示他人，經學校政教處研討決定對於顯同學給予留校察看處分，望同學們引以為戒，加強自律，嚴格遵守學校的規章制度。
政教處
2017年3月7日
為了警示學生，廣播是在中午午休的時候放的，一點半正是睡意正濃的時候，被吵醒的學生自然是怨聲載道，被迫記住了這個名字。
廣播一連放了三遍，大多數人都被迫聽完後才慢慢入睡，還有一小部分愛鬧事的男生摩拳擦掌暗暗記下了這個名字，準備去廁所教訓一下這個叫於顯的。
蘇時澤此時正在高二五班和同樣被吵醒的姜仝羲聊天。
蘇時澤擡了擡自己鼻梁上架的黑框眼鏡，大眼睛顯得呆萌無辜，抿著嘴訴苦，“我那天沒戴眼鏡，我二百多度的眼睛看過去，身影差不多，憑借我多年挨打經驗，想帶張宏躲躲，挨了一腳還認錯人，好虧好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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